了半天才又得到了贴贴的特权。
宋温凉道：“你不喜欢我就说不喜欢我，我到时候——”
后面的话她含在唇里没说。
辜无眠心想：到时候如何呢？回她那个问题重重的宗门，继续做被打脸的小绿茶。还是……去找周南那个花心的混账。
没等他琢磨出个所以然，宋温凉从他手中拿过糖葫芦吃了最上面的那颗，剩下的塞到了他的嘴里。
这糖葫芦糖衣裹得太厚，里面的红果又太酸涩，导致你不带防备咬下去时猝不及防被那里面的酸涩捅一刀。
宋温凉扭曲了脸，泪眼婆娑地看着辜无眠同样扭曲的脸，没有再生气，咬唇笑了。
值得一提的是——那卖糖葫芦的老人家原是被周南叮嘱过不许再卖给辜无眠，辜无眠特意幻化了身形外貌去买的，索性凡人看不出来。
宋温凉是极好哄的。
她是仙门温室中养出来的不沾尘土的花，又因为幼年的经历而带着骨子里的坚韧。
名利、声望、权势、地位那些来自凡间的阴暗尚且未能将她沾染，她怜弱、惜贫带着许多不谙世事的天真。
人间的一切好像都使她好奇又开心，就连难过也是开心的。
辜无眠其实对于这样的大小姐向来不感冒，世家和仙二代中经常也会出现这样的人，见的人多了也总会见过两三个，都是极不讨喜的蠢货。
虽然人都是善良美丽的，但是说话间还是离地太远，仿佛只要打碎那层壳，就能看到里面的软烂的、没有骨头的肉流出来。
当然，倒也是可怜可爱的，不过辜无眠是个没心肝的烂人，对于同样的烂泥滋生下的花朵自然也不置可否。
何况，还有天道在这里摆着。
对于没入魔随时能被天道摆布的人，辜无眠这样的家伙是断不肯往前凑的，还没见到人的面目，心里就已经警惕起来。
要他跟随天道的意志去重新不自觉地受天道的支配，辜无眠宁愿去死。
宋温凉是个意外。
二人灵简交往已久，辜无眠不自觉已经忍受了她很多的‘愚蠢’。
那在别人身上的愚蠢放到了她的身上就变了模样，叫天真、叫无邪、叫经验尚浅，总之不能再叫愚蠢了。
甚至于连绿茶